那人将棋子移动到了一个节点处,并且还响亮的敲了一下。
“看吧,卖东西的,我就说了我会赢的。你可别忘了,你说过的,等以后带上我去好玩的地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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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东西的笑了一下,开始收拾,“放心,记着呢。”
“我得走了,估计这会儿咱们会长还没吃上饭呢。”那人转身拨开帘子走远了,卖东西的想留他收拾一下都不成…
这边男人早早地醒了,手里捏起个纽扣,把上面的纹路又看了一遍。起身,翻开画皮册子,想着写些什么东西的时候,那人进来了。
“那个会长,今天早上就这些米糊了,吃点吧。”
“谢谢你,小家伙。”
“我可是又长大了一岁哦,才不是什么小家伙。”
男人从小家伙手中接过米糊,放在一边晾着,小家伙紧张的搓搓手,也不知道做什么好。
“去忙吧,还有,下次不要这样,我会去吃的。”
小家伙略微向身后撤了一步,随后就蹦蹦跳跳的干活去了。男人忽然觉得小家伙的背影有那么一丝落寞,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没去多想。正要往掏出了一叠干颜料加水时,门外又传来了一个声音。
“木屋,有人等你。”
男人收了笔颜料册子,三两下就到了木屋前,敲了门,推门而入。
门的对面是个幕墙,幕墙后面又有回廊,回廊一侧有两扇门,他推开其中一扇走了进去。
一个戴眼镜的指了指门边的椅子,示意让他就坐在那,面前的码了一堆东西,男人知道又是来签字了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整这些,上面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,像是谁多吃了一点点东西…按戴眼镜的说法,作为一个会长,应该对所有的事负责。而所谓的负责,从来只是让他签签字,至于解决问题嘛,戴眼镜的从来不让他自己去解决,只会把方法给他看一眼——这个时候又不要对所有事情负责了。事事亲为的道理男人懂,可戴眼镜的,他也不明白,只得多留心。
男人耐下性子看完了这些流水报告,压在最下面的是一份伤亡简报。
受伤的人,男人瞥了一眼,没什么大问题。
但看到死亡的人时…男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竟连语气都带上了一丝颤抖的说:“给我看名牌…”戴眼镜的很利索的从一边的筐里拿出一沓牌子,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那样。
一个个翻过那些沾血的木牌,其中一个亮闪闪的,却带上一个狰狞的裂口!男人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了,“一定是他”,他想出手抓住戴眼镜的细脖子,把他掼在墙上…
笃笃笃,细微的声音清晰的从窗子那边传来,一个富商打扮的人站起来。
“抱歉哈,有信要拿一下。”
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哆哆嗦嗦的伸出去了,戴眼镜的笑笑他,那是个奚落的笑。
商人正在逗那只送信鸟,好从它身上取下信物来。
“出去。”原来那是一个窝在角落看书的人,男人居然没有注意到他。
“好好好,等我把东西取下来就走。”
看书的指了指门,又说了一声出去,商人只好悻悻的走了出去。
男人也不再理会戴眼镜的,径自走出去了。
商人在心痛的撒了一把虫饵后,才得以拿到信物,之后一个转身,迎面遇到了男人。
商人拍了拍他的肩:“送粮车会晚点到,这几天恐怕吃不饱了”顿了顿“你要是实在难受,出去走走吧,我会跟他们说好。”
男人回了句保重,拣了个筐子,就出了营地。在一处掬了几捧土,埋了个石头。“就当是为他送葬了吧”,但想到这,男人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,竟又充盈了起来,“他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人呢…”。那个死掉的,是同他一起战斗过的重枪手,一个顶优秀的人,说以后要当个木匠的,死的时候才不过20岁,正当是开始的年华,就这么没了……
其实他早就发现了——重枪手身上常多出些伤痕。男人一边懊悔,一边自责,一边坐到下午很晚的时候。
就在这时,一声轻响抓走了男人游离的思绪。那是他无比熟悉的声音!不容多想,便就寻着来生跑了起来,男人越跑越快,步伐飘忽,但为了追上,他也没了顾忌,放开了跑。直跑到喘不上气,快要昏过去时才发现自己迷路了,而且,天还黑了下来,哪还有那声。
没了办法,男人躺在地上准备睡过去。又觉得不安全,便爬到了树上,用外衣把自己捆了捆,就眯上了眼。
这一夜,他睡得却无比安稳,还做了一个梦,像是回到了童年,与那个女孩子,也是像今天这般,你躲我追……
就连早上醒来时,他还以为在梦里,直到差点从树上摔下去,才知道这不是梦了。树下自己带来的筐里,被人用稻米果子堆满了。
男人却没在意这一筐吃的,倒在一边翻找了起来,果然他真找到了那个东西。“真的是她吗?”男人抚摸着刻在木片上的字,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里。
再后来呀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,戴眼镜的还是浅笑着,这次是好奇男人是怎么带回来这么多食物。
男人什么都没说,迎上戴眼镜的笑时,也没了昨日的怒,只以为是不放心,于是拿着一个大咧地吃了起来,觉得那个果子真好吃,好吃的居然有一丝苦涩…
戴眼镜的也拿了一个,掩在嘴边,没吃,收在了口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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